路人乙烯

杂食

[井白AU]为君饮07

七、其实也不是进主线,这文没主线


第二天井柏然是被院子里的打斗声吵醒的。他眼睛还没睁开,便听得白敬亭的呼喝,心头一激灵,连忙翻身爬起冲到窗前。这才看到白敬亭正与一人打斗中。

井柏然一眼看出两人不过是在比划,这才松了一口气,拉过凳子在窗前坐下,兴致勃勃看起来。

 

看过几招,井柏然只觉得这俩人半斤对八两,心道就这水平有什么好切磋的。打了个哈欠,一时又顽心大起,大喊:“小白!小白加油!小白坚持住!对!小白!打他下盘!小白!小白!”

就眼见着白敬亭耳朵越来越红,手下也乱了章法,被对面那人趁机夺下手中剑,得意大笑:“小白哥!我终于赢了你一把!”

白敬亭以手掩面,悲愤大喊:“井柏然!”

 

井柏然笑嘻嘻从房里迈出来:“小白啊,不是哥说,习武之人当意志坚定,怎么能三言两语就乱了阵脚呢。”

那人从旁边凑上来,非常习惯地往白敬亭身上一趴;“对,小白哥,井哥说得有道理。习武之人当意志坚定。”

井柏然被他那口广东官话恶心够呛,抬眼一看才发现这也是个熟人,何神医的弟子王嘉尔。他与何神医交好,与他这小弟子也见过几次。

井柏然不动声色地把他从白敬亭身上揭下来:“嘉尔,你师父来了吗?”又去问白敬亭伤势。听王嘉尔说无妨,井柏然才放心。

 

白敬亭站在原地搓了搓自己脖子,看王嘉尔又自来熟地缠上井柏然,心情极好地笑了。

 

整个上午,井柏然都跟在白敬亭身后,看他在院子里翻翻找找,手里端着碟不知道掺了什么的朱砂,时不时俯下身子写写画画。王嘉尔本来也想跟,被井柏然极有技巧地打发去给白敬亭熬药了。

 

这会儿白敬亭正很没形象地蹲在花架下,双腿岔得极开,手中毛笔沾了朱砂,往花架角落画去。井柏然甚是敝帚自珍,不肯跟他一起蹲着,便站在他身后,饶有趣味地透过他肩膀看:“你这画的是什么符?”。

白敬亭闻言,让了让身子。

井柏然一看,顿时无语——这孩子画了个猪头。

他用脚背踢踢白敬亭:“你怎么画了个这玩意儿?”

白敬亭摸摸后脑勺,笑得眉眼弯弯,像偷着了鸡的小狐狸:“位置和朱砂料对了,画什么都不打紧。你要试试不?”说着站起来,走到另一边,给他指了个位置。

井柏然接过笔,看看大红色的朱砂,皱皱眉头,放弃了调戏白敬亭的想法,写了桃之夭夭四个字。

一手簪花小楷甚是秀气。

白敬亭想了下自己那笔狗爬字,下定决心没练好前绝不让他看见,一边还有心情嘲笑他:“字跟个小姑娘似的。”

类似的话井柏然听得多了,也不当回事,将笔还给白敬亭:“长得英俊就够了。”

白敬亭斜眼瞪了他一眼,有心想还他两句狠的,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长得不好看,只能暗自想今晚一定要再给他放个什么进屋子。

 

又绕了一会儿,白敬亭算着方位,心想该是最后一个地点了。他在地上挖了挖,正待埋入朱砂,却发现个意料外的偶人。

井柏然站在他身后,就看他一瞬间沉了脸,心知情况有异,探手去抓他手里的东西。

这偶人阴毒异常,白敬亭不欲他碰,手腕一沉,却不知怎地便被井柏然截了去。

井柏然端详片刻:“黔东蒙家的。”

白敬亭不意他竟知道,探寻地看向他。

井柏然从身上摸出块帕子,包住那偶人又递给白敬亭:“处理这东西,你比我内行。头两年蒙家在云贵一带为非作歹,我和几个兄弟收拾了他们一通,这才消停。你怎么惹上他们了?”

 

白敬亭转身往后院走去,他用的顺手的家伙都放在另一间房:“师父发现他们对朝中大臣用蛊,我帮忙解了。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发现师娘这院子的。”

短短几句话听得井柏然惊心动魄,忙跟上:“怎么还跟朝廷有牵扯?”

白敬亭叹了口气,报出个名字:“他是我师父。不过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有几个徒弟。平素朝堂之事我也不掺和,那次是他分身乏术。”

井柏然倒抽口气:“你师父怎么都登阁拜相了。”

这会儿白敬亭在偶人身上不知淋了什么,又用几道符裹了,往地上一丢,偶人无火自燃,一会儿便化作一摊灰烬:“只怕他们报复。”

井柏然笑笑:“不怕。上次我们几个什么都不懂,仗着何神医的药护身,便把他们打得缩回了老家不敢出来。这次索性斩草除根。”

白敬亭问了时间,两人动手正好重叠,这才扯出一抹极浅的微笑:“也是巧了。蒙家懂蛊的被我解决,能动武的又被你收拾了。”

井柏然用肩膀撞撞他:“别担心。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

白敬亭回他一个愁眉苦脸的笑。

 

他回头又把这院子彻彻底底收拾了一遍,跟鸥美人讲了这回事。鸥美人比井柏然还不当一回事,转头跟侍女交代了几句,倒反过来安慰白敬亭,说凭着红袖招,还能让一个蒙家得手。

井柏然就坐在白敬亭下手,看白敬亭转头要跟他说些什么,忙截了话:“小白,你要是不放心,我们往黔东去一趟。我在那边还有几个旧友,加上红袖招做后盾,应该足以摆平他们。”

鸥美人这才第一次对他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。

 

白敬亭本来想不欲他掺和进这摊浑水,但看着井柏然真诚的眼神,便什么都说不出了。他垂了头,低声应了。

鸥美人仔细看着白敬亭神态,叹了口气,心知好好养了多年的白菜,终于还是要拱手送人了。

 

两人动作都很快,过了两日,路上东西便都备全,准备出发往黔东去。临行前,鸥美人还是忍不住将白敬亭拉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。

她初见白敬亭时,他不过到她腰际,如今却要这孩子低下头来看自己。

她看着白敬亭,笑得很温柔,拨开他眼前碎发:“小白,我知道你自己拿得定主意。可姐姐还是劝你一句。你前前后后,考虑这么多,就随他不计后果一场又如何?”

白敬亭下意识地回头望望等在一边的井柏然,又回头看着鸥美人,别扭劲儿又犯了,只跟鸥美人保证:“姐姐放心,我肯定让他照顾好我。”

鸥美人忍不住用力捏他脸:“少来!告诉你啊,再出一点事儿,我让你师父关你三年!”

 

最后白敬亭是带着两个红指头印儿出发的。井柏然没憋住笑,被他恼羞成怒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,大叫着跑远了。

 

鸥美人等到两人身影都看不见,才起身返程:“蒙家的消息这两日到。回头叫大天师和大勋都去黔东帮忙,我亲自去请何神医坐镇。蒙家不灭,对谁都是个祸害。”

侍女知道她最后一句话里带了谁,也不多问,低声应了。
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拿红笔写名字不吉利,这个迷信我们那儿有,本来想写相看两不厌

"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”是我的恶趣味

评论(5)

热度(34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