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井白AU]为君饮 09
九、霜雪落满头，也算到白首
这一章，怎么说呢，总感觉主角变成了大天师……
上一章有修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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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敬亭回来的时候，天已大亮。他一身血污，跌跌撞撞闯进来，倒把井柏然吓得半死，从床上挣扎起来去迎他：“小白！”
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。
大天师从后面晃晃悠悠进来：“没事儿，一多半不是他的。”
井柏然急道：“什么叫一多半啊，那就还是有伤。”说着就要去检查白敬亭。
门口又进来一人，仍旧是半生不熟的广东官话：“没事的井哥，我来，有我在。”
逆着光一看，这五短身材没比大天师好到哪里去。
井柏然慌慌张张低头看，白敬亭趴在他身上，半醒不醒。他要抱又抱不动，只能让王嘉尔暂时先接过去照顾。
白敬亭只是累，又受了点皮外伤。他心里惦记着井柏然，回来见他安好无恙，这口气一松，便再也不想起来。一时间也懒得动弹，任由王嘉尔把他拖去另一间房收拾。
大天师要跟着走，被井柏然一把拽住：“劳您大驾，小白到底怎么样了？”
看井柏然一脸急切，大天师叹了口气，心知自己这个觉是补不上了，索性又回到他那角落一瘫：“真没事儿。没大事儿！他就是心里有股火，过两天您两位把这火发出来就行了。”
井柏然急道：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，您有一句正经话没有。”
大天师啧了一声：“我这个态度不就说明他没事儿吗。他要真怎么着了鸥美人头一个弄死我。”
终于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。
偶人被烧时，施法的蒙家少爷便有了感应。他探得二人要前往黔东，便在这必经之路上设了一道。
大天师进杨府时，正赶上那伥鬼婢女挟持住杨姑娘，便急忙上前施法制服，又顺藤摸瓜，算出了蒙少爷所在地。
他与白敬亭在城外的破庙里找到了蒙少爷。许是蒙家秘法，蒙少爷竟真的控住了一头吊睛白额猛虎，又有若干伥鬼供其驱使。两人一番苦战，才杀掉了蒙家少爷并那头猛虎，可还是让蒙少爷身边的侍从逃跑了。
大天师讲得不痛不痒，井柏然听得惊心动魄。
末了，大天师道：“这些都不重要。”
井柏然要给他跪了：“这还不重要？！”
大天师道：“重要的是！重要的是什么呢？那少爷会的东西太邪门了，小白为了弄死他，动用了禁术。哎哎哎你别往我这儿扑，对他自己没啥影响，就是，就是太恶毒了。这种东西他会好多，但从来没狠心用过。
“侠以武犯禁，我们这一行也是一样。小白他师父总跟我们念叨，不能因为你会，就滥用。
“这是小白头一回破了他自己的戒。
“说这么多，也就是想跟你说，虽然白敬亭这个人呢，平时不声不语的，八棒子打不出来个屁，当然也不能让你打着八棒子
“但是呢，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里。这点，你们两个都得知道。”
说完，也不等井柏然反应，爬起身，拍拍屁股走出门：“哎呦喂终于能睡觉了。你们可让我省点心吧”
井柏然低声道：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白敬亭可能终于也知道了这一点，第二天见面，虽仍免不了扭捏，但总算肯纡尊降贵地赖在井柏然身上，并拒绝井柏然反过来对他上下其手。
大天师看着没有意愿直立行走的白敬亭和人形靠山井柏然，叹了口气，跟王嘉尔道：“你说我这是图什么呢。天天弄这个辣自己眼睛。”
王嘉尔仔细端详了一下愁眉苦脸的大天师，一把抱住：“没关系的哥，我也来抱你。”
大天师觉得自己的头发更绿了。
两个人问题都不大，在杨府将养几日后便告辞，踏上了回家的路。此间种种则有大天师和王嘉尔去向鸥美人回复。
井柏然和白敬亭一路游山玩水，因一切都尘埃落定，回家的心情倒也不怎么急切。他便跟着白敬亭，遇妖捉妖，见鬼驱鬼。一面感叹着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，一面又被白敬亭嘲笑练不出来的胆量。
小半个月后，两人在一个小村落解决了为祸一时的旱魃，出来时却被早有埋伏的一群人团团围住。
为首之人正是之前逃掉的蒙家侍从。这时候还不忘报主，白敬亭简直要被他气笑。
四周“纳命来”“报仇”之声不绝于耳，白敬亭咬紧牙关，挡在井柏然身前，决意护他周全。井柏然安抚性地拍拍他肩膀，反手将他推到自己身后，长剑出鞘，遥遥斜指蒙家众人。
“来战。”
蒙家余党暴起，一时间刀光剑影，白敬亭竟插不上手。只见得井柏然的剑势如天罗地网密密织下，将一众人等齐齐拦住。有人欲绕开他攻击白敬亭，却被他森森剑意所迫，逼回了看不见的笼子中。
这是白敬亭第一次认真看井柏然出手。也不见他攻势如何紧迫，招式轻描淡写，却已将对手送上了越绞越紧的蛛网。他穿梭在狼狈不堪的人群中，显得愈发飘逸，每剑递出，必带回惨叫与鲜血。
能站立的人越来越少，井柏然却丝毫不为所动，面上甚至仍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，一剑剑兀自送出。
最后一个人的哭喊祈求显然未能打动他。
井柏然还剑入鞘时，衣襟早被鲜血溅透，随他步伐坠下滴滴痕迹。他却恍若不觉，迈过一地尸体，走向白敬亭，在离他几步处站定：“小白，吓到你了吗？”
这一刻，白敬亭才觉得井柏然回到了人间。
他望着井柏然，清楚自己已经无可救药。
他道：“你实在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。我怕蒙家还有余党，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井柏然珍而重之地拉起他的手：“不是为了你。蒙家恶贯满盈，今日之事，倘若不是你，我也会如此。
“不过因为是你，我会更生气一点。”
白敬亭笑了，慢慢靠上他的胸膛：“那只能希望，井大公子没有一生气就要杀人的习惯。”
井柏然环住他：“我保证，我脾气很好。”
临归家时，正巧赶上了初雪。
漫漫雪夜，两个人信马由缰地走着，也没个躲雪的打算。不多时眉毛头发上便积了薄薄一层。井柏然侧头看着白敬亭，只觉得心都要化了，笑道：“我们两个这样，也算白头偕老。”
白敬亭低了头不看他，自顾自攥着马缰：“那也不用急。”
井柏然听懂了他的意思，不自觉放柔了声音：“的确是不用急。”说着，又拽了拽缰绳，将马调得离他更近些。
马蹄声渐渐消失在雪夜中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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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>终于完结了！头一次写出一篇连载而没烂尾！感谢眠白树女神，以及其他热情的井白老师们，要不然不光为君饮，连一片地我都不会种……
->本意是想写单元文，但一路跑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，能力有限水平不高，只有对井白RPS和明侦众人的爱
->结尾是在魔都下雪那天就想好的，强行拗一发。不过南方的雪不能走着走着白了头，只能走着走着脑子进了水
->能看到喜欢两个字算我输！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变态恶趣味
->今日种种因为生活中的事情烂尾了，为君饮这个时候结尾其实也是因为三次元可能会有变动，先结个尾再说吧！这莫测的人生啊……
->井白下次发糖的时候见！希望快了！
->再次感谢各位老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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